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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ight酒吧。
迷乱的音乐和人群,台上身材火辣的脱衣舞娘挑逗地舞动,大红色的嘴唇昭显着□□的热烈,1955年的美国正是经济繁荣的时候,而美国人则自大的以为这种资本主义虚假的繁荣可以一直维持下去。
汉尼拔压低帽檐,穿过迷乱的人群,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美丽女人。
是艾丽莎。
汉尼拔流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,然后坐在了她面前。
“1775年的雪莉酒,”他轻轻的说,语气真挚“很不错的品味。”
艾丽莎举着空酒杯迷迷瞪瞪的看着他。汉尼拔动作优雅地替她满上,就像一个真正的绅士。
“美丽的小姐,你喝得太多了……”汉尼拔柔声说,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止。
艾丽莎一仰头将玻璃杯中的酒一口饮尽。
“你是来搭讪的吗?”女人有些口齿不清的说,“那你走吧。”
“并不……”汉尼拔将嘴唇贴近对方的耳边,用一种很暧昧的姿势,远远的看去他们就像一对正在调情的情侣。
“我发现您有烦恼,告诉我吧……”
“你、你能帮我?”
“我可以尝试帮你。您美丽的脸上不应该有忧愁,那让我心碎……”
女人似笑非哭喃喃自语道“他不爱我……我不美吗?”
汉尼拔压抑着汹涌的怒火,“不,您很美丽。”
“他也是这么说……”
“告诉我,艾丽莎,你想要什么?”
“我……我想要他……他……黎。”
“可你得不到他。”
“呜呜……”女人崩溃的掩面哭了起来,汉尼拔更加恶意的在她耳边呢喃着。
“他不爱你,你得不到他。”
“怎么办……怎么办……”
“我来告诉你怎么办,不过你必须听话,做个乖孩子……”
“来,看这里,艾丽莎,看着我的眼睛……”
“你在攀爬楼梯,一阶又一阶,你很累……累得再也抬不起腿来,也不想睁开眼睛,最后你来到一扇房门前,有人在争吵,他们是谁?”
“爸爸,妈妈。”
“哦,是的,他们在吵些什么?”
“爸爸公司破产了,妈妈想要离开他……”
“那你呢?”
“我……我躲在自己的房间里……”
“然后呢?狡猾的小女孩,你也想离开暴躁的父亲跟着母亲走是不是?”
“我……我没有。”
“撒谎……”
“你偷偷溜出了家,但是妈妈发现你了是不是?”
“不是妈妈,是爸爸……爸爸很生气……”
“他做了什么?”
艾丽莎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惊恐,她揪住自己的头发开始低声抽泣。
“啊……让我猜猜,他把你这个不听话的女孩卖到了妓院?他们上下打量着你就像在打量一件不入流的货物?”
艾丽莎哭得更痛苦了。
“涂着红唇抹着劣质香水的女人,她揪着你的头发把你拖到了一个老男人面前……”
“不、不……不要说了……”
“安静下来,艾丽莎。告诉我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我……我杀了他。”
“好姑娘。”汉尼拔温柔的夸奖道“然后呢?”
“我逃到了克利夫兰,一路乞讨……”
“你做得不对,你还没有杀死那个女人……”
“我、我、”
“笨女孩,如果她抓住你了怎么办?”
“我、我不知道!”艾丽莎惊恐的揪住汉尼拔的衣袖,汉尼拔满意地抚摸着她的红发温柔安慰她。
“救救我!救救我!”
“我会救你的,艾丽莎。”汉尼拔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把匕首,轻轻塞到女人的手里,“我当然会救你。”
“去,杀了她,那个抹着红唇涂着劣质香水的女人,她让你多么痛苦啊,艾丽莎,杀了她,她才不会抓住你。”
舞台上的脱衣舞娘开始妩媚地用手抚摸着自己洁白的胸脯,挑逗的眼睛顾盼神飞。
“肮脏,卑劣,低贱,这种人应该是活在下水道的虫子……”
“不……我不能杀人……”
“你能,艾丽莎,你忘了吗?你杀了那个男人,可是没有人找到你。”
“去吧,好姑娘,杀了她。”
艾丽莎身形不稳地站起来,直勾勾的盯着舞台上的脱衣舞娘。
“杀了她。”汉尼拔鼓励道,“然后马上逃走,忘掉今晚的事……你的黎在家里面等你,他会拥抱着亲吻你……”
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汉尼拔明显压抑不住语气里的恶意。
“忘掉你曾见过我。”汉尼拔放低了音调。
艾丽莎迷蒙的眼睛更加茫然了。
“告诉我,我是谁?”
艾丽莎不解的看着他。
汉尼拔得逞的笑笑,然后低声诱哄着,“去吧……”
汉尼拔再一次压低帽檐,他在疯狂舞动的人群里穿行,时不时有人扯住他的衣角试图让他一起加入狂欢人群,汉尼拔冷漠的扯出自己的衣服走出了酒吧。
快要离开那条昏暗小巷子的时候,汉尼拔听见最里面的酒吧传来了混乱的吵闹声和女人的尖叫声。
黑暗中他的嘴唇勾勒出一个凉薄到极致的微笑,然后一个转身,消失在了无尽的夜色里。